我觉得每个人,其实都是一条条被命运摆布来去的可怜虫,一如寂静山林中白雪压顶的一棵棵杉树,向广袤的宇宙裸露出枯涩扭曲的枝干上那一处处疤痕和疖瘤,杉树们就是通过这些眼睛遥望世界的。
我在慢慢地成长---像一个新的生命一般;受伤的那个‘我’,似乎隐藏在岁月的角落了。
挪威的每一个城市乡村,于我都很陌生.但我携带着音乐上路,它让我与那些陌生的东西息息相通了.不管走在哪里,只要塞上耳机,我的内心便充满平静,悄悄地被音乐中难以言状的仙境感动.
无论我站在嘈杂的奥斯陆市中心街头听那车声人语,还是走在空旷的山野,倾听风的低语或偶尔见到一个与我匆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,我知道我的世界习惯了孤独,我的心里一直有那乐声悠扬,它像我的另一颗天使般的心灵,抚慰着破碎哀伤的心.
我觉得每个人,其实都是一条条被命运摆布来去的可怜虫,一如寂静山林中白雪压顶的一棵棵杉树,向广袤的宇宙裸露出枯涩扭曲的枝干上那一处处疤痕和疖瘤,杉树们就是通过这些眼睛遥望世界的。
因此,每一株杉树都有一颗心灵,它在低诉.
于是,听那个声音,让我隔绝了外界的影响,我在对自己说,至少我拥有了一个自由的世界,一个激励了内心的音乐.我总是喜欢在乐声飘扬的镜前,看自己那略带凄楚的眼神、村妇般的脸,欣赏着这个叫贝拉的女人那精灵般的音乐天赋。
神秘花园,如此贴切着我飘荡的灵魂.
幻影如斯,魅歌似风;空灵如泻,迷离如梦;萦绕萦怀,沉浸其中.我完全忘却了自身的存在.
那是一处被雾霭和云翳遮掩着的境界,在那里我发现了古老教堂的遗迹,甚至还有希腊神的灵光,我终于真正地找到了---原来真的还有比在那绮丽纷繁世界中的赏心悦目更广大深邃的天地,还有比争奇斗艳的浮生万象更为卓荦高远的境界.
音乐像宫殿一样在我心里伫立着.音乐的逻辑起点,是站在理性主义成就的基础之上,用一种特殊的心灵之声,怀着对世界深深的崇敬,去展现美好事物的无比壮丽;而终点则是用心底的挚情厚爱陪伴着它们逝去,是以哲人般的慧心和历尽劫波之后最淳朴的情愫,去感受、去理解,诸如母爱、情欲、友谊、生与死的价值等等,一切它用整个心灵爱慕着的东西。贯穿在这一始一终之间的,是对生命和爱欲的渴望和眷恋;是对寓于无限天地中的一己之轻的深深感悟和叹息。而对于这种人类特有的博大深厚、睿哲澄廓而又脆弱苦涩之天性的展现和抚慰,就是贯穿《神秘花园》音乐的灵魂!
因为我,我的农夫也对《神秘花园》入了迷,在每一个上下班途中,在每一个睡前的祷告时,《神秘花园》那美妙的琴声、歌声、乐声一直陪伴着他,为他疗伤,抚慰他的心灵。
心灵受难的人们,去找那一片《神秘花园》吧!